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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:一個大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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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見師父覆命,金魚果真沒有交代齊子斐拿走那些玉簡又毀了的事情。只是著重的講述了她在東陽山意外見到羅大川的事兒,將此行能夠成功,且這般快速回來的功勞都推給了羅大川。

暗暗的表示自己此次並沒有什麽貢獻,只是確認那些巫人都死了,其他的事情……她一概不知。

不過,師父倒是也沒追問太多,只是心疼她小臉兒變黑,以為她是曬黑了。不過後來上手一摸,才發現是灰塵,便叫她趕緊回去梳洗一番,好好休息。

直至在侍女的帶領下進了房間,她這懸著的心才算是放松下來。

吃了些點心,熱水也都陸續的送了進來,她不習慣被侍女服侍,便叫她們都出去了。

解下衣裙,泡澡,緊繃的身體總算是放松了下來。

這會兒才忽然想起,面見師父時,腦子裏總想著如何‘搪塞’,倒是忘了詢問師父是否還有任務。如若有任務,她就趕緊啟程,也免得在這皇都不自在。

向師父撒謊,這種事還沒有過,絞盡腦汁的隱瞞一些事情,她心裏頭倒是有那麽幾分不舒服。

師父待她恩重如山,就是再生父母。如若沒有師父,她說不準早就死了。

這樣騙她,她就覺得自己像個不肖子孫。

沐浴過後,她又挪到了床上,本還在思考那些事情,但是沒過多久便有些困倦,眼睛也跟著閉上了。

也不知睡了多久,還是侍女在外面輕輕敲門,她才醒過來。

天色都暗下來了,這房間裏沒有燃燈,黑暗的,只有外面的燈火照射進來,朦朦朧朧。

起身,從床上下來,她邊走邊束起自己的長發。

走到門口打開門,侍女就等在外面。

“姑娘,晚膳已備好。王妃命奴婢請姑娘過去,一同用膳。”侍女輕聲說道,字句真切。

“好。”點了點頭,她走出房間,不用隨時拎著短刀,一時之間她也覺得放松了。

前往飯廳,這王府中燈火通明,在別的城池,很少能看到。

抵達飯廳,一只腳踏過門檻,她就停下了,因為她沒想到齊子斐也在這兒。

快速的看了他一眼,金魚收回視線,從容的走進來,朝著主座的人而去。

主座,便是她的師父和公子,亦是這大越的湘王,當今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弟弟。

“給師父請安,給公子請安。給世子爺請安,給三爺請安。”站定,她一一的請安,面對每個人,請安的禮數也都不一樣。

姚嬰微微歪頭看著她,面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,她一心想生女兒,奈何事與願違。

“坐吧。睡了一覺?眼睛都腫了。”示意她去坐著,其實她大可不必這麽謹慎,每次見著都如此規矩的請安。不過這孩子心思重,所以便也由她了。

“謝師父。”點了點頭,她走到齊子汶下手的椅子上坐下,一個圓桌,她坐得距離齊子斐最遠,但又莫名的坐了個對面。

“用飯吧。用過了,你們兩個也各自回去。”齊雍開口,聲線略低沈。或許是因為過了不惑之年,他的氣場相當強大,面對他時,讓人覺得喘氣兒都很難。

齊子汶呵呵一笑,有些無語,倒是齊子斐很淡定的答應。

金魚很習慣,小時候還是能看到公子笑臉的,而且他也抱過她,脾氣很好。不過,隨著年齡長大,他就沒那麽溫柔了。當然了,對她還是很好的,從未責備過她,盡管前幾年經驗不足,犯過不少錯誤。

在她的記憶裏,三爺受過的斥責是最多最多的,他每次調皮都會挨訓,甚至挨罰。

也或許是受到的責罰多了,皮就厚了,笑嘻嘻的,也很無所謂的樣子。但,該做戲的時候還是會做戲。

“齊加姚近一年來東奔西走,連新年時也沒團聚。回來了,一同用膳,正好有些事情,我要與你談談。當然了,並非是我執意要與你談,是皇上的意思。”姚嬰一如既往,歲月也沒在她臉上留下什麽痕跡。與這些孩子說話,她能很心平氣和,像朋友一般。不似自己身邊這位,自動的就擺出了家長的氣場來。

“我知道母親你要和大哥談什麽。”齊子汶開口,邊吃邊笑,眼睛彎起來,一副看透一切的樣子。

“你又知道了?開始你的表演。”姚嬰也沒阻止,他既然知道,那就說。

聞言,齊子汶立即放下了筷子,看了看齊子斐,又看了看姚嬰,他驀地笑起來,“肯定是給大哥找媳婦兒的事唄。皇祖母之前和皇伯伯說過很多次了,要給大哥找個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。依我自己觀察,還有從二哥那兒聽來的口風,皇祖母十分重視,皇伯伯卻心疼大哥,想隨大哥自己的心意。”

金魚坐在那兒低頭緩慢的用飯,耳朵卻也跟著支楞起老高。

齊子斐依舊淡定,不時的給主座那兩位的餐盤裏布菜,好似齊子汶所說,和他沒什麽關系。

姚嬰瞧著那邊說邊笑嘻嘻的家夥,她也似笑非笑,“知道的還不少。兒子,看你說的頭頭是道,你是不是情竇初開,看上誰家姑娘了?”

“沒有。母親,兒子這是實話實說,看見了什麽聽見了什麽,就如實的說出來。這不是您教兒子的嘛,對父母要誠實。”齊子汶邊說邊搖頭,又動手給她倒茶。

“那是因為你小時候整天說瞎話騙的下面的人團團轉,才叫你要誠實。不過,你說得對,皇上要說的就是這事兒。皇上知你脾性,所以也不想給你做主,擔心你會反感。”姚嬰不再搭理那個湊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搗蛋鬼,看向齊子斐,說道。

“所以,你若有心儀的姑娘,便去直接告訴皇上,一切有皇上為你做主。”齊雍開口,省去了那些多餘的話,目的便是如此。畢竟孩子到了要成家的年紀,齊子斐在刑司,實在太忙了。

齊子斐輕輕頜首,“是。”

他只回答了一個字,看起來也不太想說更多。

姚嬰幾不可微的撇了撇嘴,和齊雍對視一眼,盡管她也不是那麽很著急當奶奶,可是這成年了又從沒和哪個姑娘走得近,她隱隱的有點兒擔心。

這孩子若是不喜歡姑娘,那得多愁人!

他們在對話,金魚始終都在聽,機械的吃東西,其實吃進嘴裏的是什麽,自己也都不清楚。

“大哥在刑司,公務繁忙,他哪有時間去認識什麽姑娘啊。誒,也有認識的,但都是罪家之女,那也不成啊。”齊子汶說道,也討好似得給主座上那兩位布菜,對於他們二老的喜好,他相當清楚。

“所以,我兒子有什麽高見?”看著他那殷勤的小樣兒,這家夥真不知像誰,圓滑的賤兮兮,想揍他都下不去手。

齊子汶想了想,又朝著姚嬰湊近了些,“我倒是認識幾個大家閨秀,有樣貌嫵媚的,有文采出眾的,還有英氣逼人的。大哥想要什麽樣兒的,做弟弟的便勞累些,可以幫忙張羅張羅。”

齊子斐根本就沒有理會他,更像是沒聽到。

反倒是姚嬰笑了,先轉手拍了拍有些要發火的齊雍,她一邊擡手摸了摸齊子汶的耳朵,“兒子啊,說說吧,這皇都各個高官權貴家的小姐,你是不是都認識了?你可真行,人家在深閨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都認識,你不會做了什麽采花賊,專門大半夜的鉆人家閨房去了吧。”

“母親,您可不能這麽冤枉兒子。那上元節宮宴,兒子在宮裏啊,各家公子小姐都進宮赴宴,這才認識的呀。”齊子汶立即否認,他豈能去做什麽采花賊。

“一次宮宴,你便認識了那麽多的深閨小姐?”齊雍放下筷子,盯著他看,漆黑的眸子裏恍若有兩把刀,好似只要說假話,那刀子就會飛出去。

齊子汶眨了眨眼睛,“回父親,就是那一次宮宴,兒子就都認識了。”

無言以對,姚嬰笑了一聲,一邊搖頭,“這也算是一種能力了,最起碼這另外兩個兒子,可不會這些。”真不知這小子脾性像誰。

驀地,齊子斐倒完了茶,放下茶壺,忽然開口道:“父親,母親,兒子有話要說。”

他一開口,一直靜靜用飯的金魚就一頓,她心裏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
“說。”齊雍言簡意賅,自這些孩子長大,每次聚在一起,他都覺得很煩。已不是小時候那隨意擺弄,或是天真無邪的樣子,他不得不擺出父親的威嚴來。

下一刻,齊子斐便站起了身,先拱手作揖,隨後才道:“三兄弟之中,我最年長。父親與母親,還有皇上皇祖母皆為我擔憂。其實我早已有心儀之人,一直不曾稟過父母是因為她年紀尚小。而今她已長大,已到了可嫁人的年紀,今日向父母呈稟,我想娶她為妻。並且,早在兩年前,我與她醉酒做錯了事,已有了夫妻之實。”

隨著他話音落下,金魚手裏的筷子就掉了。齊子汶也睜大了眼睛,誰想到就吃一頓飯,吃出來這麽大一個瓜!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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